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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

(资料图)

《红》

文/赵苏寒

昨天，李小燕说要去爬中山陵，第二天中午他俩哼哧哼哧爬了两层台阶就爬不动了。“你真怂赵小亮，真怂”，赵小亮摇摇脑袋表示服气，不服气又能怎样，到了这个年级很多事情不管你做到做不到你都会以为自己做不到，就像李小燕的保湿水和护肤水，有区别吗？压根没区别！他俩努力了几次发现再也爬不动了，于是就坐在边上，李小燕躺在赵小亮腿上，赵小亮边哼歌边抖腿，李小燕的脑袋也跟着来回晃动。

“什么歌？”李小燕问“什么？”，“问你哼的什么歌”“《路口》，陈升的”“听说同性恋口哨吹不好？可是真的？”赵小亮试了试，“八成是，我就吹的不错”。李小燕闭着眼睛说“感觉好奇怪”“是，你从没问过我哼的歌”“我说的不是这个”“是什么？”“我俩第一次，可还记得？”。赵小亮掏了掏耳朵，女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开始追忆往事，这事你一点也没法预料，一点也没。赵小亮走了很久，到了一个只有鸟叫和月亮的地方，好像是到了郊区，看了下表，走了两个小时十分钟，一点不少。公车站台上时间标着还有最后一班车，赵小亮坐在那瞟着站台另一侧的女人，短发，看不太清脸，但身材不错，赵小亮听着鸟叫努力回想这是什么鸟。“喂，知道什么鸟吗？”短发女人问，赵小亮看了看左右，“正想着呢”“想的起来？”“够呛，记得小时候在家里听到过”。短发女人停了几分钟，“莫不是走到这来听鸟叫？”“不至于，实际上压根不知道会走到这”“走了多久？”“挺久，一时半会回不去”“万一下雨怎么办？”“这到没想过，不过非要下，下就是了，淋着雨走回去”“喔，经常这样干的人可不常见”“是啊，听起很傻”“应该带个伞什么的”“看起来更傻”“哈哈，也是”。公车打开车门停了几秒钟，俩人都没动，关上门车走了。“你去我那了？”赵小亮看着李小燕，“没去”“不是你还能谁”“怎么？丢了什么东西不成？”“也没什么，一双拖鞋不见了”“是我拿了，昨晚打你电话来着，没通就挂了”“这几天出差，刚回来”“我知道，所以偷偷去你那待了会”“待了一晚？”“没，睡一觉，醒了就走了”“我说怎么有个陷进去的人形，床上”“怎么想的？”“纳闷，难不成有人偷了拖鞋还在床上躺了会”“那也不是没可能的事嘛”“后来想可能有人转了一圈，看实在没什么东西可拿，冲了个澡，顺便拖鞋穿走了”“爱干净的贼”“就是不太细心，应该把床弄平了再溜走”“喂喂，既然拖鞋都穿走了，还把床弄平干嘛？那可是贼啊，不是家保”“说的也是，那，拖鞋拿走干吗？”“穿着舒服，不想脱了”“没干其他的？”“想吸根烟来着，点着又浸灭了”“那到没什么，吸就是了”“醒来看了一会星星，能看到星星，你那，哎，可真难得”“是啊，大雨过后才有，加上周围都是霓光，难见”“万千孤星隐于寒夜”“于昨夜”。

獨立、自由、不妥協。